了,把乌纱帽保住了,没了官位,什么抱负都是一句空谈。”严嵩笑道:“能决定乌纱帽的,不是下面的芸芸百姓,而是上面的少数几个人,只要把上面的伺候好了,才能安心。做官的无非是会当媳妇两头瞒,老夫也是个媳妇,只是辈分最高罢了。一家子里头,最大的就是君父,把君父伺候好了,才能想到下面的人,宁可委屈了子孙,也不能委屈了公婆,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当然……不是!”
唐毅腹诽道:“皇帝老子不过就是一个人,凭什么以一人之心,夺天下人之心,凭什么要事事满足他,嘉靖每年修道花费几百万两银子,要是能把这些钱用在九边,用在东南,天下早就太平了,身为首辅,身为百官之师,就该代表天下人,把皇帝,还有他的爪牙全都看住,为百姓争利,只有如此,才是勉强及格的首辅!”
唐毅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了严嵩为何会背上万古的骂名,成为明朝奸臣的第一位!
说起来老头对待嘉靖是觉得忠心耿耿,唯命是从,几十年小心伺候,和祖宗一般。如果单纯以忠君来说,严嵩非但不是奸佞,还是大大的忠良!
只是世人不会那么浅薄,也不会那么荒唐,真正的忠臣要要向于谦那样!忠于万民,忠于江山社稷,忠于祖宗法统,而不是一个人。
同样是贪财,论起家底儿,徐阶还在严嵩之上,可是为何对徐阶的评价,要远好于严嵩,关键就是这里!
严嵩忘了身为首辅的天职。
自古以来,君权和相权从来不是完美合一的,更多的时候,是相互斗争,相互妥协。
而严嵩一意媚上,把首辅做成了司礼监的奴婢,难怪世人会鄙视他。
这些想法在唐毅心头一闪,就深深藏了起来。
“元翁说的是,唐毅能有今天,全都是陛下所赐,天恩如山,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唐毅感慨地说道,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