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位闭着眼睛,正在那养神呢!
“哼,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张春气得一跺脚,“唐大人,三日之后,本官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说的!”
他又冲着裕王拱了拱手,“王爷,臣告辞了!”
“师傅慢走。”裕王沉着脸,难得没有亲自送出去,而是羞惭地对唐毅说道:“张师傅是刻薄了一些,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殿下客气了,见怪不怪了。”唐毅淡淡笑道:“王爷,臣做事一向不愧于心,张大人既然说我错了,我自会反躬自省,若是他错了,也希望他能勇于认错。”
裕王拍手笑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这事掀过去,又谈到了学业,唐毅负责讲解《易经》,这也是裕王最差的一门功课,他一想到什么“潜龙勿用”,“飞龙在天”,“亢龙有悔”……就一团乱麻,五官都缩成了包子。
“殿下请放松些。”唐毅笑道:“王爷又不用做八股,考科举,寻章摘句,那是腐儒的作为。日后臣上课,殿下什么都不用准备,也不会留任何的作业,王爷只管带着耳朵就是了。”
“好啊!”
裕王高兴得拍手,可转念一想,又显得太不爱学习了,讪讪说道:“唐师傅,孤王记性不好,高师傅还说要检查孤王的功课哩!就怕什么都记不住,让高师傅失望。”
“哈哈哈,王爷要是记不住,那是当师傅的罪责,臣去找中玄公请罪就是了!”
唐毅的豪气感染了裕王,两个人谈了一个多时辰,唐毅妙语连珠,句句说到了裕王的心头,不知不觉间,竟然到了掌灯时分,裕王依依不舍,把唐毅送到了门口,摆手作别。又让冯保送唐毅一段,生怕老师找不到路。
冯保跟了出来,在唐毅背后低声说道:“唐大人,您老整肃顺天府,张师傅的几处生意,原是不用交税的,眼下每个月要出二十两银子,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