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道:“唐大人,不用套词,脚上的泡自己走的,想从咱家嘴里掏出什么消息,三个字:办不到!”
还够倔的!
唐毅继续说道:“我不是要说别人,而是袁公公你自己,请问一句,袁公公对自己的处境可还满意?”
袁亨面沉似水,他刚刚还在骂呢,能满意吗!可又不能让唐毅看不起,只能绷着脸不说话。
“唉,我就斗胆猜测,您一定是非常不满意,尽心尽力伺候陛下多少年,可上头有个麦公公压着,下面有黄公公追着,陆炳死之前,东厂还被锦衣卫吃的死死的,您一定是以为自己是有史以来,最憋屈,最丢人的厂公,是也不是?”
袁亨差点就点头了,唐毅这小子总结的还真到位啊!
只见唐毅摇着头,冷笑道:“袁公公,你错了,大错特错了,不知道你算过没有,从嘉靖十八年,你在东厂的任上已经干了二十二年,自永乐年设立东厂开始,从来没有一位厂公能做这么多年?那些大名鼎鼎的前辈宦官,诸如王振啊,刘瑾啊,全都超不过十年之数,您知道为什么吗?”
袁亨一愣,他想说自己本事高强,可又生生咽了回去。
“袁公公,道理一点不复杂,只是因为我嘉靖圣君享国最久,您的荣华富贵都来自于陛下,您固然心中有所不甘,可和其他的人差别,无非是他们站在了凌霄宝殿的三十三层,您站在了三十二层,一步之遥而已。以您的地位,和那些人搅合在一起,还能捞到更多的好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