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下如何啊?”
唐顺之微微点头,“事不过三,就喝三杯吧。”
唐毅一边给老师斟酒,一边笑道:“还是管您老叫师相来的顺嘴,叫徐华亭,我心里都有些反胃!”
唐顺之感叹道,“几十年的交情了,我也是没有料到,徐华亭竟然变了这么多。当年你就和我说过,徐阶会越来越像严嵩,以我现在看,论起手段权谋,华亭的本事,还在分宜之上啊!”
不怪唐顺之如此感叹,一个廷推,看似波澜不惊,实则杀机暗藏。仅仅调动一下顺序,就能巧妙影响人心,操纵一个大臣的生死起落。
内阁权柄之重,可见一斑啊!
也幸亏有了唐毅洞察先机,及时把袁炜推了出来,要不然廷推落败,唐顺之还真没脸留在京城了。
喝罢了三杯酒,唐顺之夹了几口菜,还是当年的味道,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太仓,他和魏良辅两个人教导唐毅,虽然时间不长,回想起来,还是快乐无比。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精心雕琢一块美玉,每一刀都要十分小心谨慎,看着弟子每一点成长,既喜又忧。这些年过来,唐顺之敢拍着胸膛说,他做到了。不但培养出一个顶级的干才,更把他打造成超级权谋大师,能够和严分宜、徐华亭这样的千年妖孽过招。
有徒弟如此,还真是老怀大慰。
“行之,虽然为师通过了廷推,可是却得罪了两个人,只怕会后患无穷啊!”唐顺之叹道。
唐毅沉默了一会儿,笑道:“这两个人,第一个就是徐阶,他心胸不算宽广,肯定会想办法给师相为难。不过也不用怕他!”唐毅笑着伸出了三根手指,“第一,徐阶要斗倒严嵩,要借助老师的力量,他不敢闹翻,相反,您入阁之后,他还会礼贤下士,表现的比以往更加亲近……至少表面上如此;第二,徐阶和您毕竟都同出心学门下,我们承受不起心学分裂的危机,他更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