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
但是有一点,唐毅敢确定,潘恩成为左都御史之后,局面对唐顺之大大不利。
首先是那些严党的核心成员,一个个悲愤交加,怒目横眉,他们跟着严家父子做了太多的恶事,洗也洗不干净。都察院失守,疯狗一般的言官就会毫不留情扑上来。
说起来可笑,小人到了生死关头越发抱团了,他们每个人眼里都冒出熊熊火焰,既然输了一局,下一局必须要扳回来!
原本那些对唐顺之入阁不置可否的人也都急了,如果把唐顺之送入内阁,他们还有好日子吗?
先输一场的结果,竟然是严党空前团结,正所谓哀兵必胜,他们已经要拼命了。
唐毅不经意之间,又看了高拱这些相对中间派的立场,发现他们也面露沉思,有些犹豫。
不好了!
唐毅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在中间派的官员眼里,其实徐党和严党差不多,几乎都是一丘之貉。
比如高拱私下里就和唐毅抱怨过,徐党看起来相对清廉,是因为他们没有好位置,一旦这帮人掌了权,没准比严党还过分。
对于中间派来说,谁胜谁负,其实差距不大。
可如果是徐阁老携着泰山压顶之势,风卷残云,一下子就把严阁老击倒,他们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为了继续当******,为了继续逍遥下去,对不起,荆川先生,我们敬重你的学问和人品,但是恕我们不能让你入阁。
人心就是这么微妙,正在这时候,徐阶满怀信心,说道:“自从李本致仕以来,内阁只有二人,国事繁忙,不堪重负。圣上下旨,诸位推举贤德,入阁办事。下面谁有合适的人选,都说说吧。”
话音刚落,左副都御史王廷站了出来。
“阁老,诸位同僚,众所周知,非翰林出身不得入阁,荆川公是嘉靖八年的探花,才高八斗,学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