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嘉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毫不留情。
“严世藩,你拿朕是三岁孩子不成?一个江湖人,见了一面,就能杀死朕的大臣?他是妖,还是鬼?还是你严世藩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臣,臣没有啊!”严世藩仰起头,争辩道。
“还说没有,朕把江山社稷交给你们父子打理,看看这些年,你们都干了什么,都用了什么人?赵文华搜刮地皮,连朕修宫殿的钱都给贪了,鄢懋卿不知好歹,变动盐政,几致民变,再看看其他人,又有谁能独当一面,替朕分忧?没有,一个都没有!”
嘉靖越说越气,站起身,烦躁地走来走去。
“一个吏部天官,执掌铨选,何等之重,竟然和九阳会的妖人搅在一起,单凭这一点,朕就能罢了他的官!被江湖人害死了,亏你能说得出口!当年你们父子是怎么推荐吴鹏的,说他老成持重,是谋国之才,执掌吏部,必定天下大治,国泰民安。言犹在耳啊,严世藩,你告诉朕,是你们父子被他骗了,还是你们联手欺骗朕?”
嘉靖就像是暴怒的狮子,风刀霜剑,毫不留情,严世藩都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会走了样。
咱不是说《清明上河图》的事么,怎么扯得这么远啊?汗水顺着鬓角流下,严世藩的身体不停颤抖。
旁观者清,唐毅总算是明白了,这些年来的动作并没有白费,嘉靖对严党的所作所为,一清二楚。
以往他不愿意引起朝局变动,故此一直都在隐忍,可不代表他不介意。
这一次的吏部尚书之争,严嵩虽然凭着一封密奏,逼着嘉靖低头,把欧阳必进给扶了上去。
可是后患也出来了,嘉靖喜欢严党,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听话,不像清流那样,看什么都不顺眼,天天憋着教训皇帝,给嘉靖添麻烦。
权臣的起落,要看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