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的心脏够大,话又说回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要是他现在不做,任由心学门人胡乱冲撞,只会像历史上一样,很快被抛弃掉,如同流星一般闪过。
唐毅躲在书房憋着理论大作,可急坏了其他人,首先他的损友徐渭就受不了了,一路闯到了唐毅的书房,见桌上一摞摞的书卷,徐渭眼睛都直了。
“我说行之,要不咱们俩换个活儿,你去修元史算了。”
唐毅呵呵一笑,“你要是能说动陛下点头,我倒是愿意。”玩笑之间,将书稿塞到了抽屉里,不经意之间上了锁。
徐渭讪讪坐在了唐毅的对面,“我要是有本事说服陛下,一定先把严嵩杀了——可惜咱没有那个本事不是?行之,不过我看这一次,严党恐怕要倒霉了。”
“怎么?攻势很猛?”唐毅好奇道。
“岂止是猛啊,徐阁老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哩。”徐渭夸张地说道:“不说别的,光是翰林院,就有十来个人弹劾欧阳必进,至于科道更是沸反盈天。他们都说严嵩不是窃取主上威权,而是夺取主上权力。还有好些人跑到了欧阳必进的府邸,去劝说他主动辞官不做,不要陷严阁老于不义!”
唐毅听完面带笑容,“从欧阳必进下手,倒不失为一招妙棋,只怕人家未必轻易服软。”
收起了笑容,唐毅低声问道:“文长兄,你可知道夫山先生在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