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却又无可奈何。
曹子朝比徐渭沉稳很多,看得也很远,“袁炜是景王的老师,在大局未明之前,不管是严嵩和徐阶,都不敢得罪,文长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对的,袁炜接替礼部尚书,已经成了定局。不过袁炜资历太浅,想要如阁拜相,还差着火候。也就是说,至少在严党和徐党分出胜负之前,内阁不会再增加人选了。
角度虽然不同,可得出的结论和唐毅非常相似。王世懋摇头叹息,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敬美,你是心疼《清明上河图》咋地,叹气什么?”徐渭问道。
王世懋摇摇头,一脸的鄙夷。
“文长兄,你以为我那么浅薄啊!再说了,画放在行之手里,和我们家有什么差别,我是感慨裕王殿下啊!”
徐渭和曹子朝一愣,也都深以为然,用力点头。
每个人读书人心里都有一套骨子里就有的礼法准则。废长立幼,乃是取乱之道。
裕王虽然未必好,但是听说宽仁和善,身边又多是清流。他能继承皇位,对于饱受嘉靖戏耍玩弄的百官来说,绝对是求之不得的福音。
可是袁炜掌权,对景王的加分极大,而且前不久裕王死了一个儿子,景王的妃子听说马上就要临盆,如果给景王添一个儿子,没准太子大位就落到了景王手里……
“不会的!”唐毅微微一笑,“你们把心放到胃里,陛下马上就要提拔高拱了。”
……
真别说,唐毅的嘴巴还真灵,就在袁炜接替礼部尚书的第三天,高拱就升了一步,从少詹事提拔为正三品的太子宾客。
当然了,所谓太子宾客,和太子太师这些官职一样,都是虚衔,但至少品级提上去了。而且还兼管国子监,只要干出了成绩,还能再爬升一步。可以说是紧紧咬着袁炜的尾巴,寸步不让,这也是嘉靖的平衡术。
高拱这个少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