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转走海运,商人逐利,贪图海运速度快,运量大,且运费低廉,更是抛弃运河,当年定下的运河运量不减的目标,其实是失败了。”
唐毅说完,双膝跪倒,“臣计算有误,请陛下降罪!”
竟然主动请罪,这下子大家伙更糊涂了,尤其是贾应春,唐毅在京城的时候,他在南京,等唐毅在东南折腾,他又调回了京城,对于唐毅根本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个骤然崛起的后辈,贾应春辛苦了一辈子,才爬到了尚书的高位,一个中进士几年的小东西,竟然也能参加廷议,和自己一样,谈论国事,真是岂有此理!
“知道有罪就好,还不退到一边。”
铛!
一声清脆的钟声,嘉靖面前的帷幔无风自动,露出了嘉靖那一张清瘦的面庞,只见嘉靖脸色阴沉,大臣们纷纷低下了头。
“唐毅,近前来!”
“是。”唐毅连忙小跑着到了嘉靖的面前。
嘉靖看了看,突然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宛如春风化雨,“你有什么罪,天津开海,每年给朝廷增加一百多万岁入,京城粮食供应充足,百姓安居乐业,朕觉得挺好。有罪的是那些奸商,贪图小利,弃运河不用,依朕看,倒不如就把运河给废了,都走海运,岂不是更好!也省了每年上百万两的河工花费。”
“陛下圣明,只是臣以为运河不光是南粮北调,还有更重要的价值。”
“哦,朕倒要听听你的见解。”
“启禀陛下,运河南北两千多里,纵惯四省,沿途百姓何止千万,一百多年,船只南北往来,带来巨大的商机,沿途百姓或是充当民夫,或是设立客栈店铺,经营度日。朝廷若只是要四百万石的漕粮,走海运没什么差别,可若是在乎这千百万子民的生计,就必须好好权衡利弊,不能贸然行事。”
这一番话说完,不只是嘉靖,就连在场的众多官员,都倒吸口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