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修好了,再节约出八十万两。”严世藩咬牙切齿,煞有介事,仿佛他真有这个本事一样。
严嵩含笑点头,“有这个决心就好,那兵部那边呢?”
唐顺之无奈站了出来,“启禀首辅,兵部的开支有三大块,一个是东南,此一项万万不能减少,再有就是各地的世兵军户,如果再削减,我怕地方就会乱起来了。”
没等说完,严世藩就插嘴道:“这么说只有九边能打主意了?”
唐顺之点点头,“的确如此,严部堂若是有高招,只管指点就是。”唐顺之的话里带着软刺儿,严世藩不以为意,环视所有人,大声说道:“东南年年大战,连战连捷,可是九边呢,花费的军饷不在少数,可总是打败仗,我大明的子民在俺答的铁蹄之下,担惊受怕,朝不保夕,一想到这里,我这心里就跟油烹似的难受。”
说着,严世藩竟然挤出了两滴伤心泪,不少严党的人纷纷站出来,称赞严世藩忧国忧民,赞美之词,姑苏肉麻,唐毅差点把刚刚喝下去的参汤给吐了。
一旁的吏部右侍郎冯天驭站了出来,“严部堂关心边务,我十分佩服,俺答的确猖獗可恶,眼下正应该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阁员,协助两位阁老,振作起来,痛击俺答才是。”
徐党的人也出来附和,严世藩却把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
“枉你们还是读书人,怎么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俺答刚刚退出长城,此时正是整军经武,提升军力的好时候。难不成要等到明年俺答再度杀来,才讨论如何防范吗?”
严世藩这家伙的确厉害,拿出了对抗俺答的大帽子,谁敢反对他,就是不顾大局,是会被所有人鄙视的。
见徐党的人不敢说话,严世藩志得意满,对着严嵩道:“我以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当下应该派遣一名德高望重的专员,前往蓟辽,保定等处,督饷练兵,一来是节约花费,二来是提升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