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发觉得不可能,东南的兵权还都是在胡宗宪的手里,一个振武营,恐怕连苏松巡抚杨继盛都打不过,还谈什么造反。
只是天下人不都像唐毅一般深明大义,而且,文武结交,历来都是朝廷的大忌。
别人不说,当年的首辅夏言,还有三边总督曾铣,血淋淋的两颗人头,前车之鉴不远,就算了解内情的,也不敢随便替张鏊说话。
唐毅突然有种骂娘的冲动,嘉靖这家伙太不是个东西了!
老子拼死拼活,替你开海,赚得银子有一多半都给你修炼长生了,你个皇帝佬不感激我也就算了,把我调走,我也认了,可是你不能把我推到火坑里啊!
这不是坑爹吗!
“石公公,张鏊可是资历深厚的部堂高官,我小胳膊小腿,承蒙错爱,实在是有心无力,我还是赶快祭奠了海神,回杭州才是真的。”
“别啊!”
石公公可急眼了,一把拉住了唐毅的袖子。
“唐大人,你可不能走啊,看在咱们以前的交情上,无论如何,你都要帮帮奴婢啊!”
我和你没有交情,只有欠情,你欠了我的银子!
唐毅腹诽着,“石公公,我就想不明白,张鏊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哎呦,我的唐大人,南京城中,说了算的就三个人,兵部尚书张鏊,守备徐鹏举,还有镇守太监何缓。这一次张鏊被秘密弹劾,罪状就是何缓提供的。”
见唐毅还一脸茫然,石公公跺了跺脚,“奴婢就明说了,何缓的干爹是袁亨袁公公,和咱家不是一路的。让他赶走了张鏊,下一步就是咱家的织造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何缓得手……这也是黄公公的意思!”
明白了,总算是明白了!
唐毅更想骂娘了,这回还是连黄锦一起骂。
唐毅这一两年,除了干正事之外,就混了一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