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好我也酒足饭饱,有劲儿折腾了。”
唐毅起身,活动活动胳膊,抬头正好看到了廊檐下挂着的气死风大灯笼,他踩着桌子摘下了一只,把罩子扯下去,露出胳膊粗的牛油蜡烛,火苗子突突窜起。
攥着蜡烛,对准凉亭的帷幔,轻薄的丝绸瞬间就起火了。
“叔!”
胡柏奇的声音都变了,吓得尖叫道:“叔,你可不能放火啊!”
“哼,小意思,我高兴了还杀人呢!”唐毅还不过瘾,把另一面的帷幔也给点着了。胡柏奇想去抢夺蜡烛,可是被唐毅一瞪眼,吓得他连滚带爬。
“快来人啊,走水了,走水了啊!”
霎时间好些家丁院工都跑了过来,拿着水桶水盆,就想去救火,可是唐毅挡住了去路,这些人哪敢冲撞他啊,只能眼睁睁看着凉亭变成了一根大号的蜡烛。
……
就在人群后面,有两个穿着儒衫的小老头,其中一个抓着山羊胡,摇着头,“我说亮卿兄,这位唐六元也太,太……”
“太野蛮了!”
相对矮小的老头笑道:“伯鲁兄,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会闹腾也是本事,更何况他是胸有成竹。”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伯鲁兄,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多少年了,我还真没见过能把收买人心说得如此光明正大,我都差点信了。”
两人正说着,只听哗啦啦,凉亭被烧得倒了架子,唐毅迈着大步,一边走还一边说道:“烧完了一处,我接着烧第二处,我就不信烧不出胡宗宪来!”
胡柏奇的脸都绿了,一抬头正好看到了两个小老头,扯着嗓子就喊道:“十岳先生,快来救命啊!”
矮小的老头摇摇头,只好迎了上来,挡在了唐毅的面前。
他深深一躬,笑道:“状元公,老朽名叫王寅,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