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赵贞吉断喝一声:“把田汝成和金玉珽都带上来。”
不多一时就有人把两位都押了上来,当场对质,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田汝成没法抵赖,他咬了咬牙,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胡宗宪牵涉进来。
“启禀钦差大人,小人本是进士出身,后来就因为阮鹗上本弹劾,才丢官罢职,后来小人听说阮鹗下狱,就想报仇,故此给金玉珽写信,让他帮忙。”
赵贞吉把眉头一皱,冷笑道:“仅仅是私人恩怨,你就敢毒杀一位巡抚,真是好大的狗胆!”
田汝成索性也豁出去了,“没错,小人别的没有就是有胆子,什么都是我做的,还请大人不要牵连无辜。”
说完,田汝成又向着胡宗宪磕头,泪水长流,“胡部堂,小人承蒙大人抬爱,充任幕宾,本想着看到平定倭寇,齐唱凯歌的那一天,不成想一步走错,万劫不复,大人,咱们来世再见!”
说着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在喉咙上用力一划,顿时鲜血奔涌而出。唐毅猛地一闭眼,胡宗宪眼珠子都红了,田汝成那是他手下的一支笔,两个人亦师亦友,还没定罪呢,就被逼死了,让胡宗宪怎么和田家人,还有其他的幕僚交代!
“赵贞吉,你到底想干什么?”胡宗宪抱着血淋淋的尸体,如同负伤的野兽,大声咆哮。
赵贞吉也没想到田汝成会如此刚烈,他脸色很不好看,可是却不肯低头。
“胡宗宪,别以为他死了你就没事了,天理昭昭,老夫不会放过一个有罪之人!”
胡宗宪绯红的官服染上了血色,更加狰狞,他缓缓起身,用手指着赵贞吉,“搅吧,搅吧!你就搅吧!搅得将士寒了心,搅得打仗没了粮饷,搅得东南大乱,搅得倭寇夺了大明江山,我胡宗宪大不了就陪着你玩命就是!”
放狠话赵贞吉还没怕过人,老夫子须发皆乍,怒极而笑:“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大明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