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到了大堂之上,赵贞吉扫了他一眼,轻蔑一笑:“唐知府,刚刚你可是和鄢大人说了什么?”
“赵大人,你觉得我该说什么?”唐毅眉峰挑起,语气带着一股几乎压不住的怒火。
赵贞吉微微冷笑,“老夫才不在乎你们说什么,道义在我,无所畏惧!”老夫子义正辞严,这一刻仿佛孔孟先贤一起附体了,他就是道理,他就是正!。唐毅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赵大人死典型的傲慢与偏见的集合体,他看不上自己,无论干什么,他都往歪处想,而且越想越歪,根本正不过来。
唐毅索性说道:“赵大人,您要是不信任下官,正好下官那边还有知府衙门和市舶司的事情,就不在这里添乱了!”
他转身要离去,赵贞吉低吼道:“谁让你走了!”
唐毅真怒了,“赵大人,我留下了还能干什么?”
“老夫要让你看看,什么是道义二字!哪有乌云总蔽日,岂容奸党乐逍遥!老夫今天就要让你看看,大明第一奸党是怎么垮台的。”
老头子还真是自信,唐毅都懒得翻白眼,他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正好领教赵大人的高招。”
赵贞吉还想再说两句,有师爷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赵贞吉点了点头,他整理一下官服,一拍惊堂木,衙役们喊着威武,不多时有人把金玉珽,王账房都带来上来。谭纶和霍建功在后面跟着,先由谭纶将案情讲述一遍。
赵贞吉眼中露出愤怒之色,对着王账房问道:“是谁让你给阮中丞下药的,你可知道毒害钦犯,影响钦案审理,是要砍脑袋的!”
王账房吓得连忙磕头:“小的有罪,小的有罪!”
“罢了,你说是谁指使你的?”
“启禀大人,都是他!”王账房一指金玉珽,哭丧着脸说道:“小的就是个算账的,和那位阮大人无冤无仇,小的连鸡都不敢杀,都是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