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强烈的无力感。
不管是倔强的赵贞吉,还是依仗严阁老撑腰的鄢懋卿,还有心学士绅,海商大族,甚至包括浙直总督胡宗宪,哪一方都能影响朝局,偏偏又利益纠葛,已经说不清谁好谁坏,该站在那一边。
而且凭着他的地位和权势,也没有资格搀和进去,就好像一叶小舟漂在海面上,随着波涛上下起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一个大浪,就把船给掀翻了。
“唉,行之,我是束手无策,风吹到哪里,就要跑到哪里,只盼着老弟能力挽狂澜了。”
唐毅苦笑一声,“子理兄轮官职咱俩平级,你都没法办法,我又有什么咒念。”
“行之过谦了,总而言之,为了大局,尽力而为吧。”
谭纶知道唐毅的一些底细,他的办法肯定比自己多,只是谭纶也不敢确定唐毅究竟能不能扭转眼前的局,毕竟严党和徐党之争,就仿佛两只洪荒巨兽,而唐毅和他们比起来,就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带着满腹的惆怅,谭纶急匆匆回到了钦差行辕,其他四位钦差早就已经齐集一堂,赵贞吉和鄢懋卿就像是两只集满了怒气的斗鸡,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鄢懋卿说赵贞吉审讯之后,人就死了,肯定是他杀人灭口,做贼心虚。赵贞吉岂是吃素的,立刻骂回去,说是鄢懋卿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双方你来我往,争吵的比以往还要激烈,石公公和谭纶这些人干脆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一口气吵了一个多时辰,双方总算是斗累了,垂着头,大口喘气,不在说话。
谭纶总算找到了机会,试探着说道:“二位大人,下官以为还是尽快查清楚阮大人的死因吧,毒药究竟是谁给他的,也好让事情尽快水落石出。”
石公公说道:“说得好,这才是正办。”
赵贞吉和鄢懋卿思索一下,一起点头。
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