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知县,真是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唐毅一愣,忙问道:“椒山先生,海瑞是你推荐的?”
杨继盛脸色发苦,点了点头,“收到你的信,说是要在泉州开海,我琢磨着要找几个清廉干吏帮忙。这个海瑞是广东琼州的人,天涯海角的蛮子,举人出身,三年前出任福建南平的教谕,为官清廉,教导学生有法,县学的成绩提高很快。我琢磨着这个人和闽浙的士绅没什么瓜葛,纵使有些小脾气,也是可以利用的,就让他接晋江的知县,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如此狂妄嚣张,目无尊长,简直可杀不可留!”杨继盛咬着牙说道:“行之,也不用你出面,我请的神,我送走,我这就去写奏疏,弹劾海瑞,让他滚回老家晒太阳吧!”
“别啊!”
唐毅激动地跳起,连忙拉住了杨继盛,“我说椒山先生,你要是不想在奸佞啊,宵小一类的传记里面,找到自己的名字,最好别得罪海瑞。”
杨继盛气得笑了起来,“行之,你也太高抬他了吧,三十几岁的老举人,区区一个七品县令,他算个什么东西,还真成了狗头金了?”
唐毅摇摇头,“椒山先生,你要是不信就上大街问问,是知道李白的人多,还是知道唐明皇的多?像海瑞这种锋芒毕露的人物,就是口袋里的锥子,早晚会露出锋芒的,挡都挡不住。”
杨继盛嘴角抽搐了两下,苦笑道:“行之,海瑞可是你的属下,他这个德行,日后可有你的苦头吃。”
“呵呵,椒山先生,你先坐下来。”唐毅笑道:“海瑞这个人,固然有锋芒,但是他是一柄双刃剑,用好了就是克敌制胜的利器,我这次来开海,看起来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实则是凶恶异常。您久在福建,想必知道的更清楚吧?”
提到了开海,杨继盛不由得点了点头。
“行之,数月之前,我就给荆川先生写过信,提起福建的事情。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