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嘉靖看了半晌,总算是露出释然的笑容,锦衣卫就是一柄利剑,嘉靖要求的是这柄宝剑必须姓朱!
他反复观察,就想知道一点,陆炳对自己的忠诚到底到了什么地步,直到此刻,他总算放心了,陆炳虽然和李默有师生之谊,但是始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这让嘉靖十分感慨,果然是几十年的老兄弟,比起别人就是要强。
“唉,你起来吧,李默那边朕会让三法司酌情处置的,倒是你,真给朕丢人!”
陆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嘉靖又咬牙切齿骂了起来,“你是朕的奶哥哥,是朕最信任的人,袁亨算什么东西,一个奴婢而已,也值得给他银子,还一出手就十万两,陆炳,你真是让朕失望,失望透了。”骂完了陆炳,又骂袁亨,“蹬鼻子上脸,不知道的死活的东西,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还没怎么样呢,就先张狂起来,什么银子都敢收,看朕不把他皮扒了!”
嘉靖痛骂,陆炳心里头暗笑,有了这一顿骂,东厂暂时是折腾不起来了,正好自己能放手去天津开海。
唐毅说的不错,只有利益是实实在在的,他必须替自己,替平湖陆家,和那些强悍的世家大族绑在一起,朝廷之上,不论皇帝还是大臣,都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唯独世家大族能兴旺几百年,陆家也是望族出身,正好趁此机会,一具跻身顶尖豪门,从此之后,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
“启奏陛下,臣的那十万两银子,并非给袁公公,而是想给陛下修玉熙宫用。”陆炳说到这里,感叹非常:“臣本以为从此就要回安陆州了,一想到陛下还住在简陋的万寿宫,这心里面就好像刀割一样!”
如果袁亨在这,非把陆炳的祖宗都骂活过来,不带这么挖坑的,你丫的太损了,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嘉靖不明就里,顺着陆炳的话说道:“的确国事艰难,朕御极三十五年,还从来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