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生机?”陆炳激动了,兴奋了,叫道:“快说。”
唐毅看着他急吼吼的样子,玩味一笑,“陆太保,其实很简单,你现在就派人把李默护送出京城,然后呢……挂印封金,负荆请罪,跪在午朝门,万般罪过都由你一人承担,情愿意用一世的荣华富贵,还有一条性命,换老师的生路,我想这样,或许陛下会网开一面,毕竟你们几十年的君臣交情……”
唐毅还要说下去,只见陆炳脸都黑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唐毅,你不要欺人太甚!”陆炳眼睛瞪得和牛一样大,唐毅才不会怕这个虚张声势的陆太保。
“是谁欺人太甚?是李默,是你陆炳!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好处占尽,醒醒吧,严党已经磨刀霍霍,别说保下李默,能不能自保都两可之间。”
唐毅的话就像是刀子,无情地刺入陆炳的心头,的确,从嘉靖把李默押在锦衣卫诏狱,就看得出来,皇帝陛下已经对陆炳有了怀疑,如果严党再从中作梗,暗下毒手,陆炳未必能安如泰山……
“唐毅,你不用吓唬我,别说陛下离不开我,严党做了多少事情,没有我陆炳替他们遮掩,他们早就完蛋了!”
“哈哈哈,陆太保啊,我算是明白你们怎么输得这么惨!”唐毅冷笑道:“没了陆屠户,就吃带毛猪?我问你,是谁去抓的李默?”
“这个……袁亨,和,和朱希忠!”一想到朱希忠和唐慎结亲,他还在里面出过力,陆炳就气不打一处来。
唐毅嘿嘿一笑,“多简单啊,把你搞下去,让朱希忠接锦衣卫,然后扶持袁亨的东厂死灰复燃,朱希忠是成国公,地位尊崇,有锦衣卫在手,一样能压制严党,而袁亨追随陛下几十年,他的东厂做大,和锦衣卫互相牵制,陛下也能高枕无忧。所以啊,看来看去,你陆太保也不是唯一之选,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陆炳此刻只觉得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