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联翩,虽然进士都可以称天子门生,但是天子能认下的,实在是不多。严嵩和严世藩看向唐毅的目光,都充满了惊骇。
他们知道这小子不一般,可是怎么也料不到,他的圣眷竟然到了如此地步!简直匪夷所思,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可千万不能随便出手,严世藩暗暗告诫自己。
嘉靖不理会群臣的心思,对唐毅笑骂道:“做臣子不能光耍嘴皮子,刚刚那个白胖子问李默的话,他没有回答,就罚你替他回答吧?”
“是。”唐毅顿了顿,笑道:“小臣以为成祖爷自然不会违背太祖爷的祖训,关口是要把太祖爷的祖训弄清楚。”唐毅对着王世贞说道:“王大人,太祖有关海禁的祖训有几条?”
“有六条。”
王世贞回答干脆,“洪武四年,禁濒海民不得私自出海;十四年,禁濒海民私通海外诸国;十七年,派信国公汤和巡视浙闽,禁民入海捕鱼;二十三年,诏户部严交通外番之禁。上以中国金、银、铜钱、兵器等物自前代以来不许出番;二十七年,禁民间用番香番货,上以海疆诸番多狡诈,禁其往来;三十年,申禁人民不得擅出海与外国贸易。”
王世贞声音富有磁性,不疾不徐,带领着群臣复习了一边朱重八的海禁指南。
说句实话,唐毅是真想骂娘,从头到尾,全方位把海贸禁绝,虽然后世的皇帝不断试图放松海禁,可是祖制两个字始终选在头上,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也罢,今天就把老朱留下来的大山击碎!
王世贞刚刚说完,一直闭口不言的徐阶终于说话,“祖训从来都是禁止,并未听出松动的意思啊?”
徐阶这话问得是给唐毅发挥的机会。
唐毅微微一笑,“阁老说的没错,的确看起来都是禁,故此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就说什么太祖爷厉行海禁,实则大谬。”
“何以见得?”徐阶不愧是最好捧哏的,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