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陈氏,或者王世懋,哪知道竟然是他们三个,唐毅有心要走,王愔大笑着走了过来。
“唐贤侄,行之,你可算来了,老夫想死你了!”
他这么说着,王世宇和王世贤更是涌上来,一左一右,抓着唐毅的胳膊,用力摇晃,别提多亲密了。
“行之,回了太仓怎么不到家里来,莫非嫌弃我们不成?”王世贤故意沉着脸说道,王世宇怒道:“你这是什么话,行之可跟咱们不一样,人家日理万机,忙着呢,能抽空过来,真是蓬荜生辉,瞧,喜鹊都叫了。”
那是乌鸦好不!
唐毅暗自腹诽,遥想不久之前,这爷仨还动刀子动枪,逼着自己让出股份,前后差别之大,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唐毅最讨厌的就是前倨后恭,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这三位绝对有所图谋。不由得眉头微蹙,问道:“舅母可在?”
“舅母,我娘在后院礼佛呢!”王世贤见唐毅面带不悦,急忙改口:“说的是婶娘吧?她在后面督促敬美读书呢,每天都要三两个时辰,咱们先在前面边吃边谈。”
王愔笑道:“没错,你和敬美一起赶考,相处日子不断,咱们还应该多亲多近,咳咳,老夫上次有些失礼,行之不会怪罪吧?”
“岂敢岂敢!”唐毅皮笑肉不笑说道。
“爹,还在这儿戳着干什么,快去大厅吧。”
“对对对,这边请。”
爷仨连拉带拽,把唐毅请到了大厅之上,落座已毕。硕大的八仙桌子摆满了各色菜肴,光是用的餐具就讲究至极,一水的宋代官窑瓷器,都都开一个小型展览了。
在洒金屏风的后面,还有乐队挑动丝弦,乐声悠扬,吃个饭下这么大功夫,可谓是挖空心思,只是唐毅丝毫感觉不到舒服。从这爷仨笑容的背后,是浓浓的现实,正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他们越是卖力表演,唐毅就越是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