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心只剩下孤单凄凉。
突然,外面脚步声急促,王孺慌里慌张跑进来。
“东翁,大事不好了,苏松巡按潘炳忠来了。”
“他来干什么?”王崇古脸色一黑,怒骂道:“出事的时候,不知道躲到哪个耗子窟窿,这时候来了,他想干什么?”
王崇古沉默好一会儿,才说道:“让他来见我!”
没多大一会儿,潘炳忠从外面大步流星走进来,在他的背后还跟着几个带着刀剑的武将,王崇古顿时感到了不妙,心里拔凉拔凉的,他强做镇定,轻笑道:“老夫腿疾犯了,站不起来,不能见礼,还请潘大人不要怪罪。”
“呵呵呵,在下又岂会在意区区虚礼。”潘炳忠冷笑了一声:“在下在乎的是安定仓!”
瞬间潘炳忠的眼中寒光四射,和王崇古撞在一起,火花迸溅,好不骇人!
“潘大人,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潘炳忠冷笑道:“王知府,你说动用军粮,贻误军机,该如何论处?”
“哼,老夫不知!”王崇古冷笑了一声:“老夫只知道凡事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算造反欺君也不能论处。”
“好,我就给你证据!”潘炳忠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打开之后,里面都是泥土沙石!
“看到没有,这就是证据!这几位将军刚刚进了安定仓,亲手从里面拿出来的,大人你作何解释?”
“大胆!”王崇古猛地拍案而起,逼视着那几个将领,怒斥道:“你们眼睛里还有军法吗?还懂得军规吗?我要杀了你们!”
潘炳忠猛地拦住王崇古,冷笑道:“王知府,你窃取军粮,贻误战机,本官到想要问问你,眼中可有国法?可有大明?”
王崇古脸色狂变,连日操劳,身体早已支撑不住,扑通坐在了椅子上,喘着粗气道:“老夫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