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只要二两银子一匹,仅仅比粮价稍微贵一点。可是接下来棉布就进入了涨价的快车道,最新的价格已经突破五两,更有些质量好的,达到了六两。
五年翻了三倍,已经远远超出了大多数老百姓的承受能力。
很多人成亲的时候,做不起新被褥,逼得老母亲不得不摇起多年不用的纺车,给儿子纺织棉布。
再比如肉类,也涨了一倍多,饭店的红烧肉块越来越小,量越来越少。
凡此种种,已经预示着危机已经开始了,只是大家浑然不知,都沉浸在票券升值,财富增长的幻觉当中,不能自拔。
票券说到底就是一张纸,能带动的只有造纸和印刷产业,再上面不论印上多大的名额,一点意义艘没有。
就好像天地通银行一样,写再多的零,也是一块钱一捆!
迟早苏州的百姓会有醒悟的一天,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到那一天。
唐毅突然十分懊恼,他低着头,路过一处酒馆,就见里面有人招手,正是徐渭和沈林,面前摆着几道小菜。唐毅气不打一处来,迈步走进来,就要发作。徐渭连忙抢先说道:“衡山先生,这位就是唐毅,唐行之,荆川先生的高足,今科府试的案首。”
坐在徐渭的对面,有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此人十分富态,慈眉善目,虽然容颜苍老,但是精神头充足,上下打量唐毅,忍不住赞叹起来。
“哎呦,老夫还以为唐寅去世之后,世间再也没有如此人物,没想到小友风采远在伯虎之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老了啊!”
唐毅一愣,徐渭介绍道:“行之,这位就是文征明,衡山先生,天下闻名的才子,诗书文画,天下四绝!”
老头听到徐渭的话,连连摆手。
“徐文长你不要消遣老夫,什么才子,就是老棺材皮,黄土都埋到了脖子,就等着再来一锹,好去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