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透过帘子,正好能看到里面的情况,有一个人脚下就慢了两步,另一个不耐烦地拉着他。
“陆兄,有什么看的,不就是两个吃面的穷酸书生吗?”
这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隔壁雅座的前面,就听偷窥的家伙略带遗憾地说道:“郑兄,你啊就是一个肉眼凡胎,哪是两个书生,分明是一出楼台会,梁山伯见祝英台!”
他们说的声音不大,可是雅座的隔音不好,唐毅两个听得一清二楚,王悦影顿时羞得脖颈通红,唐毅起身就想替媳妇出气,王悦影急忙摇摇头。
“哥,咱们走吧!”
“嗯,不和俗人一般见识。”
他们正准备离开,又听到有脚步声,从另一边上来两个人,也到了那一间雅座。只听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听其中一个说道:“赵兄,你怎么能放了黄锦那个老阉货啊,多肥的一块肉,吞下来多好。”
唐毅听到这话,顿时浑身就是一激灵,冲着王悦影微微摇头,让她不要说话,小姑娘心领神会,侧耳倾听。
又过了半晌,从里面传来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陆兄,郑兄,我也不瞒着你们,我被耍了。”
“新鲜,赵兄你可是当世的沈万三,只许你骗人,没人能骗得了你!”
“唉,别说没用的,我的确是栽了,谁能想到凭着一百万两银子,就能操控苏州的茶价。”
姓郑的那位好奇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把茶叶吃进去,运到太仓,改头换面,又抛了出来。难怪茶价压不下去,人家越卖银子越多,本钱越雄厚,赵永芳被人耍的连猴子都不如!”
啪,赵兄用力拍着桌子。
郑兄和陆兄互相看了眼,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简直匪夷所思,天雷滚滚,“不会把,谁这么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