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不过出于文人的本能,他更愿意相信王道充不会说假话。
“王道充,你要是说了假话,别说县考名次没了,就连以后的科举之路也断了!可要想清楚!”
“学生知道,学生所言绝没有半个字假话!”
张守直微微颔首,果真如王道充所言,把二婶逐出家门,也未尝不可,他不由得看了看唐毅,问道:“行之,你怎么看?”
还好是行之,不是元芳!
唐毅同样笑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才七年的时间,人还没有死光,王家兄弟妯娌,谁是什么人,只要问问家人和邻居,便一清二楚。”
“嗯,也是个办法,来人,去把所有人家人宣上来,老夫要挨个过堂。”
正说着,突然从堂下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
“大老爷,不必了,罪人愿意如实招供!”
人群分开,只见一个枯干如骨架的男子,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了大堂,跪在了地上。
“大哥!”王守义惊呼道。
王守恩不敢直视弟弟的目光,扑通拜倒地上,磕头作响。
“大老爷,罪民错了,罪民不该纵容妻儿,不该看着他们犯错!罪民对不起兄弟,也对不起弟妹,她的孩子是贱内下药弄掉的!”
什么?
王二婶刚刚被指责与外人私通,已经气晕过去,刚刚苏醒,一听这话,又痛叫一声,双目流血。
“我那可怜的孩儿啊!”声如啼血杜鹃,闻着无不伤心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