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十几年,夙兴夜寐,只求上报皇恩,下抚黎民,如今天降祥瑞,实在是苍天有眼,老夫愧不敢当!”
你还知道羞愧啊!
弄来这么个败家的玩意,就能对得起皇上和百姓了,唐毅实在是理解不了谭聪的思维。不过不要紧,谭大人自嗨就够了。
叽里呱啦,先说玄龟何等了不起,接着说他又是多么勤政,多么尊重皇帝,孝顺父母,就连小时候过马路扶老太太的事都讲了。
听到唐毅一阵阵发困,两个眼皮打架。
谭聪或许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腆着老脸笑道:“行之贤侄,此等祥瑞老夫本来想独自献给陛下的。”
“喔,好啊,晚生盼着老父母升官进爵。”唐毅一点都没有兴趣,他想升官有一万种办法,不至于下作到这个程度。
倒是谭聪见他不在乎,心中顿时又高兴了几分,到底是年轻,不知道轻重。
“是这样的,贤侄和令尊都是太仓的骄傲,有了好事岂能忘了你们。老夫希望贤侄能够挥洒文采,写一篇《进献玄龟赋》为盛举增光,到时候陛下嘉奖,咱们一同受赏,岂不是美事?”
唐毅眨了眨眼,他可不觉得这是啥好事,谭聪一把年纪无所谓,他要是写了什么劳什子的玄龟赋,没准就被打上了幸进小人的标签,等到嘉靖回归老天爷的怀抱,谁知道会不会有人翻出来旧账,这就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只是谭聪一片诚心,还拿出案首诱惑自己,不好拒绝。唐毅眉头紧皱,不停思索。
谭聪只当他另有心思,不由得咬了咬牙,跺跺脚,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心。
“罢了,行之贤侄,老夫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玄龟不同寻常之物,老夫要是层层上报,功劳肯定会被分走。老夫知晓你的人脉深厚,认识的人多,只要能把玄龟直接送到陛下手里,升官归我,赏赐的财宝归你,另外老夫再给你五万两银子的疏通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