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徐陟笔锋一转,就写到了张经到东南的种种作为,什么在官场掀起血雨腥风,什么抓捕士绅,辱没斯文,横行暴虐,猖獗无比……光是骂人的文字就足有三五百,恨意之深,可见一斑。
当然在最后徐陟也提到徐家在松江苏州一带,有着大量的产业,张经这么干,不少小人趁机告发徐家,还说什么徐家有通倭嫌疑……
看完了这封信,徐阶的拳头攥了起来。他满心怒火,一半冲着张经,一半也是冲着家里人,早就告诉他们,要收敛,要小心,不要当出头鸟,就是不听,结果如何,触到了霉头吧!
张经雷厉风行,徐阶看在眼里,心中暗自高兴,李默和严嵩对掐,不论谁倒下,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是这把火烧到了他的头上,那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徐阶不是糊涂人,他知道家中这些年干了什么,如果徐阶真心阻止,家里头绝不会田连阡陌,聚财无数。
他并没有这么做,经营朋党并不容易,人情往来,打通关节,侦察情报,收买眼线,比起真正的战场一点不差。严家父子靠着贪墨敛财无数,徐阁老也不能含糊,每年家里供应的花销就有十几万两之多。
要是靠着原本的一百多亩田地,就算种金子也长不出来这么多。
徐阶对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眼下不同,张经大肆调查,一旦真查到了徐家头上,自己苦心经营的清廉形象就要破功,徐阶是万万不能接受。
而且徐阶嗅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自己的家产多数都在南直隶,张经在浙江调查,怎么会把火烧到自己头上,莫非有人暗中动手脚,引诱自己和李默发生冲突。
一想到这里,徐阶眼前就飘过严阁老菊花般的老脸,心里头一阵发冷。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徐阶靠着太师椅,长长出了口气,如论如何,眼下严党一家独大,好似占据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