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百姓失业,甚至流落海上成为倭寇。”
唐顺之深以为然地点头,却又苦笑道:“说这些有什么用,张部堂不会听的,在他的眼里,只要是违反祖制,那就是乱臣贼子,天朝弃民,死就死了,他根本不会在乎。”
……
唐毅想了半天,还是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抱着脑袋。
说实话,他开始厌恶所谓的清官了,这些人不知变通,不懂实务,偏偏还长成了一颗榆木脑袋,宁顽不灵,油盐不进。他们办事一切以道德为标准,你道德有问题,做的一切都是错的。捧着孔孟之道,捧着祖宗规矩,自以为是,就像是一个个刺猬,根本听不进去劝解。
而且相比贪官,这帮人的危害或许更大。就拿眼下的东南来说,如果让张经继续搞下去,王忬留下的抗倭措施都会被推翻,上百万的军饷,数千士兵的牺牲都打了水漂。
再进行重建,又需要花费多少银子,牺牲多少生命,浪费多少时间。
试问,郑永昌,何茂才,应三元之流的贪官蛀虫,恐怕加起来的危害还比不上一个张部堂!
可是,可是,可是……世人会真正思考这些吗,张经清廉能干,又不畏强权,敢于和严嵩对抗,站在恶人的对面一定是好人,同样和好人作对,一定就是坏。神奇的天朝标准,哪怕过了几百年,唐毅也敢说张经绝对是正面人物。和此老争斗,要承担的风险可想而知。
突然之间,唐毅竟然发现,张经简直就是一颗铜豌豆,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
硬的不行,软的不吃,放任下去,危害不可预料,偏偏又没法制止。
就连聪明过人的唐顺之也没了办法,只能两手一摊,苦笑道:“只怕早晚张部堂也要重蹈朱纨的覆辙啊!”
唐毅脸色铁青,突然一拍椅子扶手,咬牙切齿道:“我虽然讨厌张经,可是不得不说,正是他这种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