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藩低下了头,可依旧争辩道:“爹,我不是着急吗!”
“你着急就咆哮父亲,我着急,我找谁去!”
严嵩缓缓从座位上起来,走到了严世藩的面前,仿佛要重新认识他一般,犀利的目光让严世藩不敢相对。
“孩儿错了还不成,可是您不能怕了徐阶啊?”
“我怕他?”严嵩狠狠啐了一口,“就凭徐阶那个乌龟的性子,十个徐阶你爹也不怕,你爹是怕皇上!”
“怕皇上?”严世藩艰难地咽了口吐沫,疑惑地看着老爹。
严嵩冷笑了一声,“只有陛下在暴怒的时候,才是下手杀人的好机会。可是陛下恢复了理智,就会考虑到朝局平衡,就会考虑到江山社稷。前番干掉了聂豹,拿下了欧阳德,又赶走了杨博,本以为可以大权独揽,没想到引起了陛下的忌惮,他这才出手保了杨继盛,抬举徐阶,为的无非就是两个字:制衡!”‘
严世藩用力抓着茶杯,拳头发出咯咯的声音,撑着脖子怒道:“您老小心翼翼伺候他十几年,他就这么无情?”
“哈哈哈,严世藩,为父看你才是糊涂了!”严嵩没有说下去,可是严世藩明白,一个对妻子和儿女尚且无情的人,会在乎一条狗吗!
可越是清楚,严世藩就越是怒火中烧,整个人好像气球般被怒火膨胀得要炸了。
“爹,孩儿不甘心,我看干脆把唐慎也抓起来,严刑拷打,逼出口供,接着拿下杨继盛,坐实徐阶勾结藩王,到时候他就必死无疑。”
严嵩听完,抬头仰望着天花板,根本懒得看严世藩。严世藩以聪明自诩,被老爹这样无视,他更加愤怒,无处发泄,大白脸憋成了铁青色。
半晌严嵩幽幽说道:“按照你说得办,死得不是徐阶,而是你爹,还有你!还有你!”严嵩怒视着严世藩,大骂道:“你想找死也不是这个死法,唐慎有军功在身,陛下指着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