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踏实了,既然好不到哪去,也坏不到哪去,还挨累干什么?
唐慎一挥手,潇洒地把论语扔到了犄角旮旯,那神态,那手势简直和高考结束扔书的有一拼。唐毅也不敢笑,吃完了晚饭,唐毅笑道:“爹,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好歹也是五品官了,咱家的那块坟地也买回来,是不是该去祭奠一下,然后再风风光光去京城。”
“有理。”唐慎煞有介事点头说道:“你可要好好准备祭品,让你爷爷奶奶,还有你娘好好过一个年,等到年后再给他们重新修整坟茔,让他们也跟着咱爷俩一块高兴。”
提到了亲人,唐慎不由得抹了抹眼泪。
一夜无话,转过天唐毅兴冲冲准备好了,就要动身,哪知道老爹却打了退堂鼓。
原因很简单,天还没亮,庞远和江一麟,还有三四个新进举人都跑来拜会老爹,约好一起去京城,临走还向唐慎讨墨宝。唐慎一时也没有什么好词,想要推脱,这几位哪里答应,逼着唐慎把《竹石》写了一遍。
当看到唐慎潇洒飘逸的瘦金体之后,他们都甘拜下风,江一麟更是夸张地说道:“子诚兄,凭着你这一手书法,绝对是名家风范啊!”
庞远羞惭地说道:“要不是子诚兄为国练兵打仗,荒废学业,这一科的解元必定是子诚兄的,小弟实在是心中愧疚啊!”
太仓的举人周道光笑道:“可不是,没有拿解元,拿个状元也好,给咱们太仓增光!”
唐慎听着大家伙的恭维,老脸一阵阵发烧,天可怜见,那首竹石是儿子所写,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书法,偏偏会试要糊名的,也看不到好坏。当然了会试肯定能过,可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一肚子草包,早晚有露馅的时候,那时候不光丢自己的人,连儿子的脸都要搭进去。唐慎凝眉瞪眼,咬牙跺脚好一会儿,又跑到墙角,把“孔夫子”捧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