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的,他索性把脑袋一转,根本懒得看他。
汤勤却以为唐慎胆怯,顿时得理不饶人,冷笑道:“一个没有乡试资格的人,竟然考上了第七名举人,真是让人佩服佩服之极!怎么,唐兄,为什么不把你的高招说出来,让大家都涨涨见识?”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举子顿时议论起来,别说太仓的州学,就连其他的县学和府学都没有认识唐慎的,莫非他真的没有参加考试的资格,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眼看着场面乱了起来,坐在中间的主考官敖铣一言不发,冷冷看着,唐顺之更是抱着肩膀,好像睡着了一样。只剩下巡抚曹邦辅,他不得不说话,怒喝:“肃静,都是要当官的人,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在场举子迅速安静下来,可是脸上写满了疑惑,曹邦辅看了看唐慎,问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不是?”
“那你为何不反驳?”
唐慎呵呵一笑,“启禀大人,参加乡试要经过仔细搜身,中举更是要主考大人取中。在下站在这里,若是和他争执,便是对诸位考官不敬,学生万万不敢做。”
嚯,老爹的水平上升啊!
唐毅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和一个裱糊匠折腾什么劲儿,万马军中,直取上将首级才是好样的!
果然,唐慎的话一出口,敖铣就坐不住了。
他黑着脸说道:“本官身为主考,自然秉公处事,有人质问,你只管回答就是。”
听得出来,敖铣是偏袒汤勤的,唐慎不免有些紧张,可是一想到儿子就站在身后,他可不想让那小子嘲笑自己,不由得挺直了胸膛。
“老师有问,学生不敢不答,我的确早已不在州学,而且也没有参加过岁考,秀才功名也不知道在还是不在,不过……学生倒是在南京国子监肄业,这总能考乡试吧?”
敖铣不动声色,汤勤却兴奋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