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中天,运河之上停泊了二十几艘大小船只,往日通畅的航路竟然被堵上了。不少商人的心里都不满意,嘴上骂骂咧咧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这船上运的可是鲜货儿,要是耽搁了,谁给赔钱?”
挨着的一艘船上,探出一个脑袋,冷笑道:“赔钱?别陪绑就不错了,要我说盐铁塘遭了难了。”
“不是说盐铁塘后面有人吗?”
“谁知道啊,一山更比一山高,咱们就属柳条的,哪边风硬往哪边飘!”
……
商人们议论纷纷,岸上看热闹的也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一声响亮的鞭花,老百姓急忙回头看去,只见一队官差赶了过来。
大家心说这下子好了,漕帮的家伙要倒霉了。
周巡握着腰刀,一马当先,冲进了人群,一见唐毅连忙作势擦汗,实则头上一点汗水都没有。
“贤侄不要慌,有俺老周在,看谁敢撒野!”
唐毅见周巡前来,不动声色,指着罗游等人,笑道:“他们说要让盐铁塘听他们的,不然就要切断漕运,胁迫朝廷。”
“嚯!”周巡怪眼一翻,上下打量一下罗游,长得其貌不扬,好像耗子成精,不由得冷笑道:“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敢跑到太仓撒野,是不知道周爷爷的厉害,孩儿们,亮家伙!”
周巡之所以这么卖力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在盐铁塘就有三处铺面,每个月有一百多两银子进账,顶得上其他灰色收入的总和,不由得他不卖力气。
官差人数虽然不多,可毕竟代表官府,把刀尖铁尺举起来,有些漕帮的打手就心生恐惧,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起哄。
“好样的,周捕头,别丢咱们太仓的人,把他们赶出去!”
听着大家的喊声,周巡越发得意,腰板挺得笔直,趾高气扬看着罗游。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