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儿问我:“小游哥,这种恶人,不去处理他了吗?”
我摇头,转身,“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杀死他,是让他抱着墓碑,一生中活在余生的痛苦与自责中。”
“这样的刑罚,未免太过残忍。”白小雪叹息。
说完,我们离开了。
我们在场的人都知道,杨叔已经几乎疯了,他疯在了苦守一生的爱情里,从青春到中年的二十年苦等中。
后来,我得到了一些消息。
杨叔彻底离开了纺织厂,他选择在坟山上建了一个小木屋,每日疯疯癫癫,一个中年人,抱着一个蚕丝娃娃,望着墓碑,依旧活在了别人的鄙视和自责中。
后来,我们也寻找过他留下的那个蜘蛛。
发现那个蜘蛛的寿命短暂,只有三个月的寿命,的确是劣质品,死掉了之后,再也很难咬人吐出了蚕丝。
并且,我们还得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朱艺艺,也曾经在医院的停尸间里存放,是被杨叔割胸的女尸之一,只是停尸间太暗了,杨叔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亲手割了自己喜欢女人的胸……
那么,朱艺艺,真的已经变成了蚕丝娃娃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他踏出那自卑的一步,他拥抱的将是一个活人,而不是一个娃娃。
可惜的是……
他的自卑,让他一生都没有踏出那看似简单的一步。
抱着蚕丝娃娃的杨叔,这桩生意算是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苗倩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那边有些事情,让我去看看。
不过,在我给她讲了这个事情后,她忽然沉默了一下,笑了笑:程游,今天是什么节日?
“八月十七号,七夕。”
“织女娃娃的故事呢。”
苗倩倩轻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