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蹭饭。
李时珍不悦:“可是妇人?无妨,老夫可以悬丝诊脉。虽然有些出入,但还是有六成把握的。而且,医者父母心,在老夫眼病人是病人,没有男女之别。况且,看病治病,不外是望闻问切四种手段。人没有到,我又如何开方子,终归是隔这一匹山。”
周楠:“李太医说得是,不过,虽然不能望,也不能闻、切,却可以问啊!实在抱歉,病人确实不方便和先生见面。”
李时珍:“好吧,说说看那病人是什么情形。”
周楠大概将嘉靖的情形和李时珍说了一遍。
李时珍听得仔细,好几次都打断他的话,问其的细节。
“皮肉松弛无力,有红色青色斑点,用手一压是个坑……”
“咳嗽……不像是风寒,也不是因为饥荒而得的水肿。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了丹毒。”
周楠:“确实如此,此人确实常年修道。”
……
“什么,身火烫,腋下有汗,神思昏沉?”李时珍皱起了眉头。
周楠点头:“正是。”
李时珍:“不用开方子。”
徐阶:“还请教。”
李时珍:“准备后事吧,也是三五天的事情,最迟拖不过十天。”
……
李时珍走后,书屋的周、徐二人都没有说话。
空气似是要凝固了。
良久,徐阶一声痛哭:“陛下,陛下啊,你怎么这样了,老臣之罪,是老臣之罪!”
周楠心不以为然,嘉靖自己药物依赖,服用仙丹把自己毒死和你又有什么关系。老实说,嘉靖这人实在不好亲近,他是死是活和咱们爷孙有毛的关系。
想是这么想,但政治正确不能丢,周楠安慰了他几句,才道:“首辅,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我也得顺事而变,国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