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那臭味自然嗅不着了。”
“这是最早的风水学说,后来才专指阴宅。”
周楠这席话梅迟闻所未闻,不觉一呆,道:“还有这么一说,周大……真是渊博。”毕竟这十年来一说起周楠,她都是一口一个周贼,突然改口叫周大哥却有点不习惯。
“哈哈,知道我的才学了吧?”周楠大为得意。
“你的才学,当年大家都是知道的。尤其是杂学,最是出色。当年大哥在的时候,不在后院弄了个小书屋,你和他经常在里面一读书是一整天。”说道梅大公子,梅迟眼圈红了。
周楠正要说话,突然,天瞬间黑下去了。
梅迟打了几下火折子,将一只灯笼点亮,指着前方一座坟道:“那里是大哥。”
然后,小声地抽泣起来。
周楠和梅迟给梅大公子摆祭品,鞠了三躬。
他朗声道:“梅兄,你死得不明不白,小弟也蒙受了十年不白之冤。我和二姑娘今天来这里,是想借用你一片骨殖作为证据,为你报仇。若有惊动你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说罢,你提起锄头,看了看梅迟:“二姑娘,可以开始了吗?”
梅迟一咬牙,一铲子铲了下去:“开始!”
说是两人一起动手,其实,梅二小姐是个弱质女流,只片刻累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所有的活儿都是周楠一个人包圆了。
周楠身体健壮,这点活儿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打开了梅大公子的坟墓。只是,双手的手心火辣辣地疼,显然是磨破皮了。
原来,他力气是不小,可因为没有干过农活,掌心却没有生出厚茧。
一打开坟墓,却见眼前是一具已经完全朽坏的棺材。用手一抓,都变成粉末。
淮安一地水多,考古界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干万年,湿千年,半干半湿仅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