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别人是他史杰人,必须会死保,否则冷了下面的人心,谁还肯替你效力。可是,这个司好象没有这个意识。
当下,周楠冷笑道:“真是笑话了,石知事口口声声说这是你们盐道的官司。据我所知道,你们知事所平日里只负责查缉私盐、组织运输,什么时候管起地方治安了?莫说昨夜的案子乃是石知事对我的栽诬陷害,算有,也轮不到你来管,你们知事所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点吧?”
“今天你插手我县治安,明天是不是又该下乡征丁征粮,后儿个是不是还得来主持县试科举了?如此,朝廷在我县设一个盐道知事所够了,还要县衙做什么?对了,巡检司是不是也该取消了,大河卫的操江将士是不是也好换你你石大人的人?如此,你视我家县尊为何人?”
史知县听得心头一凛,是的,他是不太理俗务。可是,如果任由知事所的人来县衙抓人,传出去,名声扫地不说,自己这个县太老爷的威严也荡然无存了。
他喝道:“石知事,周楠说得是,这事本县已经判决,你休要胡搅蛮缠。”
石千石本周楠一通呵斥,冷笑道:“史大人,我知事所和县衙已经打了十多年交代,何必为这个小贼伤了两家的和气,你可得好生思量。”
不等他说完,周楠厉声喝道:“石千石,你什么身份?一介武夫,不入流的从八品小官,也配和我家县尊平起平坐,口呼大人,还插手县政务,国朝百年从未有过如此咄咄怪事,不快快退下!”
他这话说得很有技巧,其涉及到明朝的武之别和各级部门机关互相制衡互相牵制的政治规则。
明朝自来有非进士不得为官,非翰林不得入阁的规矩。
也是说,你若想做官得去参加科举。正因为官职得之不易,对于自己的科举出身,官们都颇为自得。在他们眼,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不是科举入仕的,通通都是不正经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