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得都早,梅三少爷平日里也经常代表父亲在外与人接触,也算是少年老成。
可梅员外的手劲何等之大,几荆条下去,可怜三公子粉嫩的屁股出现了几道血痕,然后有鲜血流出。
实在太痛了,梅朴如何经受得住,大声哀号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苦哭喊,一个妇人冲进来,一把抢过梅康手的条子,“老爷,别打了,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咱们梅家的独苗啊,天气这么热,再打要把他给打坏了。”
这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妇人,生得皮包骨头,满面黝黑。不用问,正是梅员外的老妻。
“你来得正好,看你生的好儿,知道这小子今天做了什么吗?”梅员外怒啸:“我听私塾先生说,老三……哎,老三直娘贼做的什么章,纯粹是狗屁不通。马是童子试,先生又说了,以这小畜生的八股章,算县尊给面子,勉强过了县试这一关,说不好府试要被刷下来,功名别想了。把条子给我,俗话说得好,黄荆条子出好人,不给小畜生一个教训,不知道长进。给我!”
“不给。”梅母哭道:“我这么一个儿子,生下来是给你我养老的,可不是给你打着玩儿的?”
“不给,老子连你一起打。”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现在这么个儿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我我我,今天先死在你前头。”
说着话,梅母一头朝柱子撞去。
惊得她身边的丫鬟急忙一把抱住,也跟着大哭:“老夫人,老夫人不要啊!”
一时间,精舍哭声震天。
梅员外现在是富贵了,可早年却是个破落户,两口子相濡以沫在水打渔为生,这才有了现在。因此,他对老妻又敬又畏,一直没有纳妾的念头。
见妻子哭成这样,又提起自己死去的老大,梅康心一酸,叫道:“罢了罢了,把这小畜生带下去,找郎看看,直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