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周师爷什么有了?”
“哈哈,一点小事。 !”周楠招手让街一个十岁的孩子过来,扔出一串钱:“贱哥儿,你腿脚可快,去泉水村跑一趟找我岳丈杨六爷,让他给我叫十来个手脚麻利的后生过来,今天必须到,等下请他们吃酒。”
这个叫贱哥儿的是县义庄老郝收养的流浪儿童,平日里也经常被衙门使唤,属于预备役衙役。看到钱,他一撸拖在脸的清鼻涕,抢过那串嘉靖通宝跑:“师爷放心,两个时辰准管把人带到。”
话音刚落,人已经不见踪影。
“这孩子,见了钱兔子还快。”老板牛二喃喃道:“有了……什么有了……会不会是周师爷的浑家坏了麟儿?”
想到这里,他面色大变。大明朝的苛捐杂税实在是不人道,饭馆生意不成,每年光应付那些赋税已然够戗,衙门里的人时常又过来打抽丰。周师爷正红,若是他家娘子生了孩子,一个请柬飞过来叫自己随礼,那不是要命吗?
周楠:“你想哪里去了?别做出这模样,劳资算有了娃,满月酒也不会请你,红包也不收你的。”
虽然有了计较,周楠却也知道自己这个计划有极大的漏洞,心沉重,不觉多喝了两口,走起路来头重脚轻。
回到自家院子,周楠一屁股坐在椅子,只感觉口干舌燥,大喊一声:“小兰,有茶水没有,倒碗过来。”这一声喊出,他才一拍额,喃喃道:“醉了,醉了。”
昨天他派人带信回周家庄让周杨过来接自己那便宜的侄女回家,现在已是午后,想来小兰应该已经到家了。
“来了。”却不想,小兰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走进堂屋:“伯父要喝茶吗,侄女这去烧水。”
“你……你怎么没回家?”周楠吃了一惊,喝问。
小兰:“回伯父的话,昨天你不是派了一个手下带信给爹爹吗?那人从家里带了爹爹的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