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干净和整齐,这才叫日子啊,或许有钱人的日子是这样吧,人和人怎么不同啊?
一想到要回到周家庄,晚睡在那堆破棉烂絮里,吃糠咽菜,小兰心不愿意。
周楠还真猜对了,小兰是离家出走,一心要来缠住自家大伯父过好日子享福的。事情也如她所的那样,今天她和父亲周杨一道推了一大车蔺草进城送给杂货铺。恰好看到周杨带着几个衙役在城收取各色费用,那才是张口便骂,抬手打。偏生往日那些见了她们父女一脸傲气的老板们不但不敢反抗,反一脸的巴结和讨好。
这个时候,小兰才深刻的意识到自家亲伯父在县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厉害角色,那是个大人物啊!自家有这么一个亲戚,真是威风。父亲也不是知道是吃什么糊涂油蒙了心,这么大一座靠山不去靠,却将伯父一家得罪到死。
女孩儿家总男孩子成熟得早,于是对周杨说:“爹爹,既然咱们今天进城了,天色已晚何不去伯父家留宿。
她不说还好,一说,周杨大怒,骂道:“什么伯父,你哪里来的伯父,早在辽东死球了。这厮是个假冒的,可惜他得了县尊的欢心,我拿贼子又没个奈何。”
小兰正处于逆反期,昂首道:“爹爹好不晓事,别家有这么个行市的大哥,早不知道显摆成什么样子。其他人求得求不来,你可好,把这么好一个兄长朝外面推。他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说是你大哥是大哥好了,反正能够给咱们些好处是了。你不认这个大哥,我还有认这个伯父呢!”
周杨:“小娼妇,你是不是见人家现在富贵了,眼睛热了,要去讨好,认贼作父的东西!”说到怒处,抬手给了小兰一记耳光。
小兰被打得满眼都是泪水,一捂着脸一赌气跑了。
她在县城里跑了几条街,突然想道,家里都穷成那样了。若是住在家,过得几年说不定爹爹要将我嫁到什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