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尽毁了。

周楠面变色，良久说不出话来。

李班头道：“周楠，听说你以前是还是个秀才，入了县学。后来坏了事，被发配辽东。这次回来也没生计，正好到衙门里吃皇粮，倒是一件美事。咱们班里全是粗坯，正缺你这种有头脑的，弟兄们听说你要来，都挺高兴的。”

他见周楠这种神情，以为他欢喜得呆住了，笑了笑：“我还要赶着回家看老娘，告辞了，后天一早记得来衙门找我。”起身告辞。

等到李班头离开，周楠还处于懵懂之，脑子里乱成一团。心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事干不得，干了那是永坠沉沦了……可是，衙门征召，自己一个小老百姓又如何抗拒得了……真是晦气，别人穿越，要么是王公贵族家的衙内，要么是风流书生。至不济也是一个良家子弟，靠着刻苦读书举人状元，从次走人生颠峰。我自己一到，要变成衙役，老天爷你这不是整人吗？

他坐在椅子，想了半天，却没有个主张。

“贤婿，贤婿，可在家？”院子外面有一个声音在喊，抬头一看，却是老丈人杨六爷手提着一副熏制的猪肝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

周楠心正不欢喜，他对杨六爷也没有什么好感：“泰山老大人，小女婿在你面前，没看到吗，今儿个是哪阵风把你老人家吹过来的？”

杨六爷呵呵笑着：“都听说了，贤女婿你要去衙门当差，特来为你贺喜。”

周楠没好气：“我一个良民突然摇身一变变成贱役，算什么喜事？”

听到父亲的声音，云娘“啊”一声从屋走出来：“原来是爹爹，你老人家怎么来了，快屋里坐。”

将泰山迎进屋，又倒了一杯茶之后，杨六爷才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笑吟吟地问云娘：“乖女，你看爹爹今日和往常有什么不同？”

他一问，周楠定睛看去，只见自家便宜老丈人今天身竟然穿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