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革除了功名的秀才,无权无势,自然是斗不过展成的。
展成虽然是个里长,可家人多,又是里长,怎么看都相当于后世的一个镇长乡长,这样的土霸王确实不好惹。
如果此事这么了解,也算不错。
当即,杨六爷连连拱手:“展里长,是孩子们不对,小老儿这厢给你赔礼了。是的是的,我女婿在衙门里也是说得话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不值当。”
周楠前一刻还一脸杀气,转眼伏低做小,展成潜意识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他今天这个人丢大了,如何肯此放过。当下怒啸一声:“想凭一顿酒饭把我打发了,当我是叫花子?姓周的,你先赔我父子十两银子汤药再说。还有,这水必须尽数引到我们展家地里去,杨家一滴也没有。”
突然,周楠收起笑容:“看来,展里长是不肯听人劝了,那好,今天这事我也不管了,告辞!”
“贤婿,贤婿你……这么走了?”杨六爷可怜巴巴地喊,他心头一阵慌乱。
展成:“滚远远儿的。”展家的人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周楠走到界桩前伸出脚猛地一踢。
那根界桩本不大,又刚埋下去,泥土松动,这一踢倒在地。
周楠拣起界桩塞道杨六爷手,正色道:“泰山老大人,此物你收好了。有这东西在手,谅那姓展的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东西……”杨六爷一脸疑惑地看着手那根小石柱,茫然不解。
周楠回过头看着展成,正色道:“展里长做着这个差使已经很多年了吧,每年夏秋和农闲时怎么也得到衙门走三五遭,怎么还这么无知。你私自移动界桩,那可是大罪。况且,你好死不死竟然还敢自己在界桩写字,这才是铁证如山,抵赖不了。”他用手指了指面丑得不能看的字,继续板着脸:“按照《大明律》不经朝廷户部下令,私自移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