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是何人?”而不是“我是不是真正的周楠周秀才。”
目前而言,他使用的是周楠这个名字,大家自然要回答“你是周楠”难不成还补充说“你虽然也叫周楠,可人家说你不是从前的那个周楠。”这也太饶口了。
堂,周杨面色大变,忍不住扭头红了脸怒吼,“你们眼睛都瞎了吗?”
不等他继续闹下去,周楠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老二,兄弟本是手足,你若想要家里的地,只需说一句,为兄又会不肯。毕竟,为兄好歹也识得几个字,认识些人。又走南闯北十年,无论去哪里,总归有一天活路。不像你,只懂得耕作。你又何必出此下策,须知诬告他人,哄瞒县尊,那可是大罪啊!可是,为兄不怪你。毕竟,我去辽东时你才十来岁,家爹娘也死得早,没有人管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
他发出一声长叹:“此事是我有错在先,想来县尊大老爷也不会责怪你的。”
说着,周楠朝史知县磕了一个头,微红着双眼,道:“县尊,大成至圣先师有云:孝悌为仁之本。有或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小人爹娘死得早,当年因犯了事被发配辽东,对家幼弟疏于管教。所谓,长兄当父,教不严,父之过。这次总算能生还回乡,看到家胞弟为区区几亩地不记血缘亲情,又念及父母当年的教诲,心悲痛无极。”
史知县听他这番话,心顿时一动,已经明白,这两兄弟之所以闹成这样,估计是为了家产。看周楠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大约是争不过粗豪的兄弟的。
这个周杨也真是可恼,为了独霸家产,竟然诬告兄长是冒充的,欲置之于死地,用心何其毒也。如此卑劣小人,若不严惩,如何正民心,厚风俗?
当即大怒,喝到:“无耻小人,为了蝇头小利,不顾骨肉亲情,还撒下弥天大谎,哄骗本官。着实可恶,来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