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云娘,你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周楠咬牙切齿。
突然,旁边的慈姑大声冷笑:“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你还在做读书相公,考县大老爷的美梦啊?看你今天干活的样子,是个废人。而且,你究竟是不是俺家的楠哥还说不清楚呢,别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骗子。”
周楠眉头一扬,这种泼妇,你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开染坊了。
突然,正在田埂捉蚱蜢玩,弄得浑身稀泥的小豆指着远处喊:“娘,爹爹回来了。”
周楠抬头看去,却见那边官道周杨正一摇一晃地走过来,身前还有两个挺胸兜肚的汉子。
那两人身穿着箭袖青布长衣,头戴方形帽。帽子还插着一根鸡毛。一人手拿铁链,一人手拿铁尺,霍然做衙门差役打扮。
看到三人,周楠心咯噔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农忙的周杨不在地里干活,跑去跟公差混在一起做什么?而且,古人怕官,在普通人心目,这种衙门里的胥吏是夜猫子进宅,一但出现绝对没有好事,躲都来不及。
三人来得好快,目标正对周楠。
到了田埂边,周杨指着周楠喝道:“是他。”
一个衙役将手的铁链一挥朝周楠头套去,喝道:“好大胆的贼子,冒人身份,***子,夺人家产。县尊大老爷发了签牌,捉你归案。走,随咱们到县衙去!”
顷刻之间,周楠冷汗淋漓。
事大发了,若是在以前自己一个逃人,被捉,最多再次发配辽东。虽说是有去无回,但至少暂时还能保得一命。可现在自己冒充周秀才的身份,霸占人的妻子,一旦暴露,按律当斩,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他心忍不住一阵悲呼:苍天啊大地啊,冒充周秀才身份这事是他们硬栽给我的,关我什么事?劳资种了一午地,累得跟孙子一样,也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