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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立即换一副悲哀的神情,长叹道:“云娘,未免得你伤心,其实辽东十年的事情我本不打算讲的。我本一个谦谦士子,又是十六岁的弱冠少年。从小读书,什么时候做过农活。可一发配充军,整日被人驱赶去打石头、修城堡,给军官建楼堂馆所,累得半死。一顿竟然……竟然能够吃一斤多米饭……个子个块头也见风长……有辱斯,体面丧尽。在辽东十年,整天和野人军汉挤一个窝棚,说得一口辽语,老家的话也讲不囫囵。真真是一自萧关起战尘,河湟隔断异乡春。汉人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简直是生不如死啊!”
云娘心一痛,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落泪:“相公,苦了你了。”
周楠不等她继续说下去,忙伸手抹去她面的泪水。触手处,一片温润。
笑道:“别哭了,哭多了人容易老,我既然回来了,想看到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吃饭,吃饭。”
说罢,顺手夹了一筷子菜喂她嘴里,现在最要紧的是堵住她的嘴。
云娘什么时候被丈夫这么体贴过,虽说是夫妻,一张脸却也羞得通红,微张檀口,咬了那块鸡肉。
这个时候,周杨屋那头传来老二小豆的的叫声:“爹,娘,好香啊,我要吃鸡。”
周杨愤怒地叫道:“吃吃吃,尽知道吃,你是猪啊!”
传来手掌拍在人身的蓬蓬声,然后是小豆不服气的大叫:“我要吃肉,我不吃稗米,不吃咸菜。我是周家下一代唯一的男丁,将来的一家之主,家里我说了算,我要问婶婶要鸡肉吃。”
“住口,吃你的饭。”
“我不管,我是要吃肉。”
然后,周杨的大女儿小兰道:“爹、娘,我们是小孩儿,要不认下这个大爷。”
周杨的老婆慈姑高亢地骂气力:“你这个小蹄子,为了一口吃的要乱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