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在天黑关城门前回到客栈。
一百多人,起码十户人家,平日本该鸡犬声不绝,到处都是小屁孩在地玩泥巴。可今日却是怪,村子里静悄悄的,竟是看不到一个人。
周楠心正怪,突然听到远处一阵喧哗,又是人在骂,又是人在吵,还有低低的哭声顺风隐约传来。
他寻着方向走过去,却看见村子的另外一头有一片很大的晒场,晒场那头是一间破烂的瓦房。外面面聚了好多人,好象是举族人聚在宗祠议事。古代民间若有事,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劫一类的重案,大多又当地的宗族自行解决,实在解决不了才报到县衙里去。
想来,今天周家庄里应该出了什么事,一村人正在协商。
也好,今天周家庄的人都到了,正好问问谁是周秀才的家人,顺便将骨灰交给他们入土为安,周楠暗想,挤进人群去。
祠堂里好象正在说一件紧要的事情,众人正听得入迷,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陌生人挤了进来。
“咳……哼……”威严的带着痰音的声音传来,周楠抬头看去,发出这个怪声的正是坐在正位的一个头发胡子的变成白色的老头儿。如果没有猜错,这人应该是周家庄的辈分最高的人之一。
咳了一声,白胡子老头喝道:“安静,都安静,别吵了,你们再这么吵还怎么说话?”等到大家稍微安静了些,他摸着胡子说:“云娘,楠哥的死讯已经通过公从辽东带回来了。这事应该没有任何疑问,今天咱们全村人聚在一起,是想商量这把丧事办了,再说说今后的事儿。”
这话一说出口,祠堂里的人,包括下面旁听的村面都一阵乱七八糟地哭喊起来:“楠哥,你年纪轻轻,怎么去了啊!”“大伯,大伯。”“侄儿啊,你怎么这么走了,这么年轻,老天爷不公啊!”
……
周楠听得一阵发楞:周秀才的死亡消息这传回淮安府来了,好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