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夫妇,好像是托孤给二公子了。”
“什么?”薛顗再度大吃一惊,“托孤?!”
吴铭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托孤。”
薛顗的表情斗然变得十分凝重,沉思良久,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君侯,看来二公子的志向,并非只是做一个清平驸马和闲散千牛。”吴铭说道,“迟早一日,他要步入戎武之途。出征打仗,将成为他的家常便饭。或许有一天他真能继承裴行俭的衣钵,成就一世功名!”
“两年不见,我几乎不敢相认他这个弟弟了。”薛顗深有感触的道,“今日丹犀面圣,二圣提起二郎都是赞不绝口,称他文武全才器识非凡,不仅是完美的驸马人选,更有可能会是将来的国家栋梁之材。二圣何许人也,天下英才尽皆为其所用。他们居然异口同声给予二郎如此的高评,着实令我震惊!”
吴铭谈然的笑了一笑,说道:“君侯,这莫非不是好事么?”
薛顗双眉紧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二郎能被二圣择为太平公主的驸马,就已是站到了一个风口浪尖遭来无数的羡妒;如果日后他又在军旅或是政坛风头太盛,必然面临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处境。只要他一招不慎摔了个跟头,马上就会有人对他落井下石、踩在他的身上往上攀爬。那些人或许跟他有仇或许是素无瓜葛,就算是平日里推心置腑的心腹挚交,也都有可能!——官场之上从来都是步步杀机而且是杀人不见血啊,谁能保证自己永不犯错?!”
吴铭仍是淡然一笑,说道:“君侯,在我看来二公子肯定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对于将来可能面临的危机与凶险,他有着充分清醒的认识。而且,他采取的方式既不是畏惧也不是逃避,而是逆流而上奋勇抗争。至从来了长安,贫僧还没有看到二公子浪费过哪怕是一刻的时间,做过一件无用之事。男儿立业,首要立志;成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