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祥帝病情严重,如一座大山压在大臣们心头,宗室近亲子弟三岁以下模样周正的孩子名单很快报了上来。
泰祥帝听着许明达一个个报名字,剔除了几名对其父辈或祖父辈没好感的,缓缓问道:“留下的有几个?”
“回禀皇上,还有四位。”
“叫这四个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进宫来,朕要看看。”
到了这个时候,泰祥帝的话众臣自然不打折扣执行,四名孩子很快就由母亲抱着进宫面圣。
虽然都是宗室媳妇,这般直面天颜的机会还是少之又少,更别说这次面圣意义重大,四位见惯了场面的命妇抱着稚子无比紧张,整个人都处于患得患失之中。
“你们抱着孩子上前来,让朕瞧清楚。”泰祥帝半靠着床头,有气无力道。
“是。”四位命妇恭敬应了,抱着孩子上前数步,在离泰祥帝不远处停下来。
泰祥帝睁着浑浊的眼睛一一扫过稚儿。
这个时候的泰祥帝骨瘦如柴,双颊都深深陷了进去,浑身散发着油尽灯枯的腐朽味道,令人见了心生不适。
四名幼儿皆不足三岁,自然学不来成人的掩饰,其中一名幼儿目光与泰祥帝对上后不由吓得哭泣起来。
抱着幼儿的命妇顿时吓白了脸,扑通跪下来请罪。
在家千叮万嘱孩子见了皇上要嘴甜乖巧,谁知到底因为孩子太小坏了事。
妇人越想越懊恼。
储君之位啊,只要皇上驾崩那就是新皇,她就是皇上生母,现在孩子一哭是彻底没戏了。
这么一想,妇人也想哭了。
谁知泰祥帝却淡淡道:“起来吧,稚子哭闹很正常。”
妇人感激涕零站了起来,怀中稚儿却仍在大哭,只得紧张哄着,额头已是冒了汗。
听着孩子的哭声,泰祥帝却没有任何不耐之色,反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