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听说,黎三姑娘这一趟南行很是辛苦。”
乔昭并不明白太后隐隐的敌意从何而来,恭敬回道:“为太后效劳,是臣女的荣幸,怎么会觉得辛苦?”
“倒是会说话。”杨太后轻笑一声,把茶盏放在手边的炕几上,“来,到哀家身边来。”
乔昭走到杨太后面前。
杨太后冷眼看着一身素裙的少女款款走近,每一步都仿佛丈量好了距离,纹丝不差,耳戴的明珠没有半点晃动,不由眯起了眼睛。
这样的教养,就更不像是一个翰林修撰家的姑娘了。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存了成见时,对方哭也是错,笑也是错,坐卧行走都是错,杨太后此时便是这样的心态。
她没有为乔昭规矩妥当的言行感到满意,反而越发觉得眼前少女居心叵测,目的不纯。
另一边,走出宫门的池灿狠狠踢了杨厚承一脚。
杨厚承一脸委屈:“拾曦,好端端踹我干什么?”
池灿气得脸色铁青:“踹你?我还想大耳刮子扇你呢!”
“到底怎么了啊?”杨厚承一头雾水。
“我问你,你在太后面前夸黎三干什么?”
“啊,我不是想让太后她老人家知道黎姑娘多么辛苦嘛。黎姑娘和咱们不一样,要是得了太后青眼,将来好过些——”
池灿冷笑打断了杨厚承的话:“杨二,你是不是傻?就没见过你这样帮倒忙的!”
“我怎么帮倒忙了?”
“你动脑子想想,黎三和咱们朝夕相处数月,你回来后说她千好百好,你让太后怎么想?”
杨厚承眨了眨眼,渐渐变了脸色:“不会吧,太后能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去?”
“不然呢?”
“那,那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你这一多嘴,别说对黎三青眼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