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燃了灯,因只有一盏,光线有些昏暗。
邵明渊坐在椅子上,示意邵知可以讲了。
邵知上前一步,声音压低道:“将军,属下这几天和府上护送夫人去北地的护卫、羽林军还有远威镖局的人有所接触,发现有一个人值得注意。”
“何人?”邵明渊背光而坐,让人难以辨明脸上表情,声音在这昏暗的光线中更显低沉醇厚。
“远威镖局的副镖头林昆。林昆是这次护送夫人北上的镖队首领,属下探查到,当时苏洛峰带着队伍改路时,林昆曾当众反驳过,而且言辞激烈,险些与苏洛峰的亲兵冲突起来。”
“他人呢?”
“他们这批镖队回来后,远威镖局的镖头就给他们放了假,林昆回老家了。属下已经打探到林昆老家在何处,特来向您禀告一声,这就赶过去找他。”
邵明渊轻轻点头:“去吧,多带几个人,路上注意安全。”
“领命!”邵知退了出去。
随着房门打开又合拢,涌进来的风把烛火吹得一闪一闪,室内光线时明时暗,室外雨声哗哗作响。
邵明渊没有回起居室,走去净房冲了一个澡后换上雪白中衣,重新返回书房,躺在榻上睡了。
一夜风雨,翌日一早,天却放晴了。
窗外的芭蕉被雨打过,显得越发青翠欲滴,墙角的石榴花落了一地,枝头依然红火热闹。
乔昭一大早起身,推开窗子,任由清冽的空气涌进来,卷走一夜慵懒。
“姑娘,今天不是不用去女学嘛,您起得真早!”冰绿走过来,揉着眼睛站在乔昭身边,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由低呼,“呀,石榴花落了好多,真是可惜。”
乔昭笑道:“不可惜,这些落的石榴花大部分是不能坐果的,要是放在寻常人家,原就会除去,这样才能结大而甜的石榴。”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