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仰躺着望着屋顶。
是乔公子伤了邵明渊?
失策,早知道他亲自去盯梢了,看看邵明渊怎么被乔公子痛扁的。
江远朝坐直了身子,修长手指沾上茶水在办公的桌案上一笔一划写下一行日期。
他的字不算好。
他是被义父收养后才开始识字的,作为一名锦鳞卫,识字已经足矣,他的字在一众兄弟中已经是出类拔萃。
只是,依旧远远比不上那些世家公子,甚至,连邵明渊也比不上。
不,是他忽视了,邵明渊本就是勋贵子弟,原可以做个清贵的公子哥,是那些赫赫战功让人下意识忘了他原本的身份,只记得战无不胜的冠军侯。
所以说,他与他们,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江远朝这样想着,心底的苦涩犹如蔓草,肆意生长起来。
如果当初认识她的时候,他不是臭名昭著的锦鳞卫,或者她不是清贵门第的姑娘,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至少,她不会死!
江远朝嘴角含着没有温度的笑,抬手轻轻把桌案上的水迹抹去。
那一天,是她出殡的日子,他要去看她。
雅和苑的西跨院。
院中的石榴树已经开了数朵火红夺目的石榴花,一只翠鸟栖在枝头,听到动静急忙忙扑棱着翅膀飞走了,只剩下被踩的枝条一颤一颤的,弄落了新开的花朵。
冰绿脚步轻快穿过院中青石小路,直接进了屋子。
“姑娘呀,好消息!”
乔昭自从阿珠那里得知邵明渊去了尚书府,很可能要与兄长对上,心中就难以平静,盘腿坐在美人榻上打谱以求静心。
听到冰绿的话,乔昭把手中棋子放回棋罐,淡笑着问:“有什么好消息?”
冰绿走过来,得意扫安静立在乔昭身后的阿珠一眼,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