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黎三姑娘和以往给她的印象不大一样啊。
朱氏下意识看了黎皎一眼。
如此一来,她那位短命大姑子的女儿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没那么顺遂了。
黎皎之母生前对朱氏这位弟妹还是颇多照顾的,朱氏对黎皎自然有些真情实意,不过也仅如此罢了,各家的日子还是自己过。
黎皎面上端着温和的笑,心底早已翻了天。
黎三绝不可能写出那样的好字来,定然是她使了什么心眼哄住了那位师太,不然现在让她写一幅字怎么会如此推三阻四?
呵呵,今日在大福寺你有正当理由堵住人口,那就来日方长好了,早晚有一天她要在众人面前把她的皮给扒下来。
无论厅里厅外的人们如何不甘心,到散场时依然没能见到黎三姑娘的字,而因此,几乎所有人都对这位黎府的三姑娘印象深刻起来。
回去的路上马车一辆接一辆,在路上拉起了长龙,缓缓向前移动着,到了进城时,那速度就更慢了,宛如蜗牛在爬。
马车里的主子们等得心焦,纷纷派了下人前去打探。
不一会儿打探消息的下人们就纷纷回转,擦一把被人群挤出来的汗道:“回禀太太,是冠军侯领着将士们护送阵亡将士的棺椁进城,老百姓都在围观呢。”
夫人们一听,掀开车帘往前看,一望无际的车龙让人心生绝望。
她们在马车中尚且坐得住,带来的女儿孙女们却受不了了,加之对年轻俊朗的冠军侯格外向往,纷纷央求道:“母亲(祖母),反正在车子里也是干等着,不如咱们弃车步行吧,正好表达一下对阵亡将士们的崇敬。”
夫人们心有灵犀地腹诽:看咱闺女(孙女),为了看那冠军侯一眼,脑袋瓜都一下子活泛起来了,找的理由真好!
于是纷纷允了姑娘们由丫鬟婆子护着弃车步行。